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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难以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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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一桑之后就参军去了,他化悲痛为力量,在部队表现优异。

    虽然当了两年空兵,教官有点变态,一个不顺眼大冬天还会把他被子扔下楼去,但至少战友们是惺惺相惜的。

    入伍一年后,很多之前有女朋友的兄弟都遭了“兵变”,所以比起因当兵而失恋的兄弟,钱一桑这个当兵前就失恋的人要幸福多了。

    因为心态好,钱一桑三下五除二混到了班长的位置。第二年,就开始老带新了。

    钱一桑在部队性格得到很大的磨练,还结识了一帮五湖四海的兄弟。

    其中就有毛羽。

    毛羽是当时部队的炊事班班长,可以这么说,钱一桑退伍回来除了脸瘦了,体格能这么强壮,都是败毛羽所赐。毛羽给别的兵一个馒头,给钱一桑就是三个。

    不为别的,就为钱一桑是他老乡。而毛羽曾向钱一桑透露过他以后不打算在部队继续深造。来这儿,只是为躲避前女友的追杀,他把那女的肚子搞大了,女方逼婚。他羞愤不已便把身体奉献给了国家。

    两年后,那女的要是没打掉,那他回去当爸爸。打掉了,他从头再来。但两年后,他一定要回去看看那女的过得怎么样,主要是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给自己一个交待。

    钱一桑听后指责毛羽太狠也表示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毛羽解释说他相信只要两个人深爱,那女的会理解他的,他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却已给了对方一个事实婚姻的机会。

    把不把握的住就全看她了。毕竟,部队是不能接触女孩子的,他这理论上也不叫抛弃。

    至于钱一桑后来为什么也没有考军校,提干或转为志愿兵是因为一方面多赏他一口饭吃的兄弟毛羽要走了,还有就是他当时所在的部队风气不好,凡事要花钱。

    另外部队演习有死亡指标,身为独子的他当然是保命要紧。不善言辞的钱一桑刚进部队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熬到退伍当然是走为上。

    钱一桑离开家乡两年,也急着回家。而且他的理想不是保家卫国。

    只是养家糊口。

    这两年姚桂花眼巴巴的盼望着钱一桑退伍回来能找个体面的工作,早日成家立业好为他顺理成章带小孩。钱忠全身体越来越弱,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

    比起别的省市,钱一桑觉得花城就是天堂,因为外省的条件还要苦。

    而且,当时去参军,因为刚失恋,机修工又干得有些烦,所以实际上钱一桑是去逃避现实的成份多点。

    鉴于以上种种原因,钱一桑放弃了再继续留队的机会,和毛羽一起回了老家。

    “这么说,那个周非叶家里条件很好?”任雪听钱一桑说要改变自己就悟出他话中的深意来了。一个女人可以靠着男人上位,一个男人也可以靠女人改变命运。

    “一桑,你听我说,你这样并不是真的爱她,你以后会后悔的。”任雪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心里是惊喜的。她就知道钱一桑不会喜欢那个看起来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她的周非叶。或许只是对方家境好,钱一桑一时鬼迷心窍。

    “你什么意思?”钱一桑确实不知道任雪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当时一直觉得做人要靠自己,外在环境虽然在影响人的一生中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并不是最关键的。

    当然,如果他有这个福气,被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子看中,他也不会清高到拒绝命运对他的厚爱。

    钱一桑相信认识周非叶是一种缘份,这里面没有要故意去接近她的成份。而且周非叶也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孩”只是家境殷实罢了。

    钱家这种情况经不起女方的拖累,除了找条件过得去的,钱一桑当然不能找比自己家更差的。

    任雪虽然独立好强长得也漂亮,但她母亲只是厂里的普通工人,父亲是临时工,偶尔还参与赌博,这样的家庭条件至多就和钱一桑家里这种情况打个平手,未来不可能有什么帮衬。

    钱一桑和任雪在“花花世界”游戏厅认识后钱一桑有把任雪郑重的带去过家里。

    姚桂花起初眼睛一亮心想儿子真争气这姑娘的容貌怕是村里没几个。但当她打听清楚任雪的家庭背景后,就开始反对钱一桑和任雪来往了。

    姚桂花觉得儿子很好,任雪也不错,只是两人都应该朝更好的方向展,他们俩要在一起,对谁来说都吃亏。

    “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想当民警,我可以托人给你找个更安全更有前途的工作,我现在的收入虽然不是很多,但比起别的女孩子的收入我自认也不低。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们不会比别人过得差的。”

    任雪深情的看着钱一桑已经把钱一桑当作未来丈夫的人选。

    钱一桑虽然对女人少一根筋,但人很好强,好强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有很强的事业心。

    钱一桑进入派出所后受伤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他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升上去。

    换句话说,钱一桑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百万存款,但他未来的身价却值这个数。甚至可能会更多。

    任雪不傻,这两年他阅男无数,富二代有,官二代有,拆二代也有,但有什么用呢,想来想去还是钱一桑最有上进心,让她感到踏实也最有希望。

    “那你为了我又要去和哪个少搞关系,我钱一桑何德何能?”钱一桑突然逼近任雪,五官几乎和任雪贴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更是清晰可闻:“任小姐,恕我直言,你的想法和我南辕北辙,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是要靠她?”钱一桑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任小姐和钱公子是任雪和钱一桑热恋期间两人私下里胡叫,非标准爱称。但其实远有深意。

    任雪一见钱一桑这样叫她骨头就软了,她干脆又抱住了钱一桑嘴里喃喃道:“那钱公子可是真遇了新欢,铁了心要抛弃我了。”

    钱一桑这回没有拉掉任雪的手,说真的在部队两年,他真是寂寞够了,他认识的女孩子本来就少,难缠的又不敢招惹,所以难免会身不由己的梦到她。如今,两人靠这么近,又是女方投怀送抱,他何乐不为。

    “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先进去,你随后到。”几分钟后,钱一桑松开了任雪,他感觉得到任雪潜藏在体内的**,一个不小心他也会跟着头昏脑涨。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钱一桑面对这种情况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绪并且收放自如,因为任雪在他心里虽然还保有一定的地位,但比起面对未来的新鲜感他可以瞬间阻止灵魂的骚动不安。

    任雪再怎么美好,都是他的过去式。

    “你真的会和她交往吗?你要是喜欢周非叶,那我也不花心思在你身上了。”任雪这句话说得欲擒故纵,她自认为高明。一般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心高气傲的,即使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也不会用祈使句。钱一桑不是个由着她性子胡来的男人,她不说点违心的,怕引不起他的重视。

    “我好好考虑一下。”钱一桑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潇洒,清隽的眉目里,慢慢浮现纨绔笑意:

    “你等不住也别闲着,毕竟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回头我达了再找你做情人。”

    任雪爱恨交加,拖了脚上的高跟朝钱一桑扔过去:“姓钱的,你滚。”

    钱一桑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皮鞋知晓任雪只是气他的轻浮并不是真的想砸他,钱一桑走向任雪,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也不想浅薄的去安慰她。

    钱一桑一向说什么便是什么,好听点叫说一不二,难听点是孩子气不顾后果。这种“毒舌”

    的毛病一直持续到他和周非叶婚后都未曾改变。

    钱一桑老老实实的替任雪穿好了鞋,任雪的一滴泪刚好滴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