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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来找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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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谈笑风生的众人随着这一声惊叫纷纷回过头来,一见金之南,面露鄙夷。真是毫无家教,不知礼数,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金勇闻言向着金之南的方向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女儿,出了什么事?”

    金之南还沉浸在刚刚的噩耗之中,哪听得见他人说些什么。

    金勇见着女儿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下一急,对着金桔一吼:“小姐是怎么回事?”

    金勇只有对着云熙和金之南时才会一脸笑意,在其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威严老陈的样子。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其气势格外强势凛冽。随着这声怒吼,金桔不禁打了寒颤,看了看还在神游太空的小姐,心惊胆战地说道:“成,成世子过来了!”

    金勇闻言,眉梢一挑,“成世子来就来,怎么吓成这样?”

    “成,成世子说,说是来找她的女人!”

    云熙看着自家女儿这样,心中着急,急忙问道:“来找他的女人?你们为什么吓成这样?”

    “成,成世子说,说,他,他的女人是,是小姐!”金桔说完便大跑出去,遥遥地对着金之南喊道:“小姐,对不起,奴婢帮不了你了,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吧!”

    “混账!”金勇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成世子素来荒诞风流倒也罢了,今日居然欺到我女儿头上了,看我不替成王好好修理修理这小子!”

    漆黑的暮色之中,一名男人缓缓地闯进人们的眼帘。他身着紫色锦衣华服,身披华贵的黑貂大裘,纵然置身于这样五彩斑斓,璀璨夺目的夜色里,也难掩那一身风华无限!

    成玄奕对着金勇恭敬地点头示意,“世侄贺寿来迟,将军莫怪。”他姿态优雅,礼数有佳,对着面前脸色阴沉的金勇毫不掩饰散发出来的怒气恍若未闻。

    金勇理都没理他,气氛略显尴尬。云熙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对着成玄奕温和说道:“成世子有心了,晋国王近来可好?”

    成玄奕谦和有礼地回道:“燕城入冬便气候严寒,数日前父王与母妃前去上阳别院小住,至今未回。”

    “那你就无法无天了?”金勇顿时大声怒斥道。

    成玄奕淡淡一笑,一脸的谦和,彬彬有礼,无半丝年轻人的浮躁与戾气,说道:“世侄不知将军何意?还请明言。”

    “哼,之南待字闺中,云英未嫁,你怎么如此坏她名声?”

    成玄奕闻言轻笑出声来,低沉的男声中洋溢着点点喜悦,“这件事世侄是可以解释的,数月前,我与贵府小姐……”

    一个身影迅速闪过,一把捂住成玄奕的嘴,对着金勇说道:“爹,娘,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就别管了,女儿会处理好的。”

    话音刚落,拉着成玄奕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金勇和云熙傻傻的待在原地,半响之后,随着身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金家小姐当真不知廉耻,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和成世子拉拉扯扯,真不害臊!”

    “你都没瞧那两人的亲热劲,哼,都不知道成世子看上她哪点了,除了家世好点,哪比得上我?”

    “谁人不知成世子为人风流成性,依我看呀,一个风流,一个粗俗,倒挺般配!”

    贺兰玥眼眸深深,冷冷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冷箫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殿下,可要前去查探?”

    半响之后,贺兰玥依然沉默不语,他有些执着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素来清明的眼中泛起一丝迷茫之色,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淡淡说道:“不必了,回宫。”

    随着太子的离开,众人也未多留,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柳文旭经过金勇身侧,阴阳怪气地说道:“贤弟当真教了个好女儿啊!”随即面带骄傲地看向一旁的女儿,“如烟,切莫向一般女子一样举止孟浪,不知廉耻,丢了为父的脸啊!”

    柳如烟乖顺地回道:“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随着众人的离去,原本喧哗的金府顿时安静下来,金勇轻叹一口气,“哎,这孩子!”

    云熙轻声安慰,“你还不了解自家女儿吗?她是什么性子,咱们做父母的最清楚不过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

    云熙闻言一笑,“好了,别担心了,那孩子身边有暗卫跟着,你就放心吧。”

    金勇眉头依然紧皱,并未因为云熙的开解而松开半分,我担心的岂是外面的闲言闲语,而是这皇朝之下翻飞的暗涌啊!若是金府与晋国王府有上什么牵扯未必是福啊!

    树大招风,必被摧之!

    金家已经被推上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高度,若是再和晋国王府结上渊源,那么,这大燕的主子还会安心吗?

    大燕王朝的夜晚并未宵禁,纵然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举目望去,十里长街,灯火璀璨,尽是一片繁华盛世,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回回,穿梭不息。

    数不清的小商小贩在街边卖力的吆喝招揽生意,大街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古玩字画,家什器皿,脂粉香药,数之不尽的讨人喜爱的物件应有尽有,一一俱全。

    横跨在燕城之间的青江上飘荡着数只或奢华大气,或淡雅清新的画舫。每艘画舫四周挂满大红明灯,举目望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尽是一片星星点点的斑斓。

    在这浩瀚的苍穹之下,燕城上下如一幅璀璨锦绣豁然舒展,带着一股盛世滔天的奢华!

    位于青江湖中,一艘画舫尤为大气磅礴,奢华至极。银白月光朦胧地笼罩在上,画舫四周的粉色轻幔在月光中迎风飞舞,属于夜晚的迷离,神秘,魅惑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画舫边放着一鼎硕大的香炉,缕缕轻烟缓缓地飘荡在半空之中,丝丝香气慢慢弥漫开来。精致的紫花雕木矮几上,名贵玉盘依次摆放,黄金酒壶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在这样的夜里,让人忍不住微醺此中。

    “这酒可还行?”矮几前的男人缓缓地放下黄金酒壶,满含期盼地问道。

    金之南端起酒盏,猛地一饮而尽,伸出长袖在嘴边随意一抹,本该是粗俗至极的动作偏偏带着一种难言的洒脱与豪放。

    她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就那样。”

    成玄奕一听此言,一把抢过少女面前的酒盏,不可置信地大声吼道:“什么叫也就那样?你知不知道这酒世间只此一壶,其酿制工序繁杂,费时颇久,十年之内也难出一壶。”

    金之南也怒了,吼道:“是又如何?这酒确实不怎么样嘛。”

    “那你还喝了我大半壶。”

    金之南自觉理亏,随即充分发挥了见风使舵的本事,满脸谄笑地说道:“我那不是口渴吗?”

    成玄奕诡异一笑,懒懒地一挥手,“影七,给金大小姐倒杯水,要大大的一杯。”

    不过眨眼之间,金之南看着面前的一杯水,哦不,一桶水。脸色越来越黑,沉沉地说道:“几月不见,你还是这么混蛋!”

    “彼此彼此。”

    金之南猛吸一口气,半响之后才稍稍平复下来,悠悠地问道:“说吧,大晚上的把我骗出来有何事?”

    “什么叫我把你骗出来?好像是某人如狼似虎的把我拽出来吧!弄得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哎,都不知大燕上下有多少女人黯然心碎呢,你罪孽重啊!”

    金之南嗤之以鼻,冷冷一哼,“少来。”随即微微起身,紧靠成玄奕,少女特有的清香让他为之一振,心里突然漾起一股难言的异样,耳边伴随着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暖暖的!

    金之南压低声音,吼道:“不是说了这事私了吗?你干嘛闹出那么大阵仗?弄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

    身旁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金之南心生疑惑,不禁对其肩膀猛推一下。

    大惊之下,成玄奕猛然回神,微微转头,素来清明的眼眸此时带着一丝淡淡的迷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男人轻咳两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金之南顿时一怒,敢情这人根本没听自己在说什么。

    “说你是混蛋。”

    “金之南,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金之南冷冷一笑,猛地起身,素手一扬,指着成玄奕大吼道:“不就是赌牌九输给你了嘛,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谁没个走霉运的时候,我劝你做人还是多留余地,大家日后好相见。”

    成玄奕闻言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世间时运不济的大有人在,不过赌牌九就把自己给输进去的,金大小姐首当其冲啊!”

    成玄奕说完,伸手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隐隐可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字体,“字据还在呢,莫非想赖账?我成玄奕说过,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金之南见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宣纸,只觉得火气“蹭蹭”地直往上串,脑袋一热,顿时脱口而出,“不就一张破纸吗?你愿意怎样就怎样?”

    话音刚落,金之南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咋了开来,身边响起悠悠的声音。

    “是吗?”成玄奕意味深长一笑,缓缓说道:“这月初十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要不,明日我就去府上提亲,初十就把……”

    金之南急忙打断对方的话,狗腿地笑道:“手下留情啊,我那不是一时失口吗?凡事好商量,好商量,嘿嘿!”

    “莫非之南觉得初十太久?哎,看我,都是为夫不好,忽略了你这急性子,你哪等得及初十?据说初五日子也挺好,时间是倡促了些,不过对于成王府而言要办场盛世婚礼也不在话下。嗯,看来这会我就得上府去提亲。”

    金之南一把抓住成玄奕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我错了!”

    成玄奕邪邪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之南此话怎讲?哦,我明白了,虽然你举止随意,不知礼数,性情顽劣,张扬跋扈,可是为夫我不介意啊,谁让咱俩是青梅竹马呢。”

    “谁跟你青梅竹马?”

    成玄奕面露疑惑,“咦,怎么不是青梅竹马?你我幼时相识,少时相知,此时相爱,还不是青梅竹马?记得我八岁时,你还偷偷跑入我府中看我沐浴呢!当时的你可真是热情如火啊,若非我拼死反抗,怕是早已名声不保啊!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来,我俩终是一对!”

    偷偷跑入你府中,那还不是和三皇子打赌若能偷描一副你的出浴图便赢得千金,没事谁会去看你这个白痴?

    很会识时务的金之南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得一个劲的低头赔笑,“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成玄奕仿佛没听见似的,似乎已经陷入了儿时的回忆,“记得还有一次……”

    “停!”金之南顿时大喝一声,低沉地问道:“说吧,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