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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藩金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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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话说,这一天,财大气粗身板细的西门大官人像往常一样地酒足饭饱之后,外出闲逛,他是东瞅瞅,西望望,不知不觉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地逛到了武大郎家的楼下。

    “duang”地一计,

    在西门大官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大郎家二楼掉下来一根小木棍,然后,又“咣当”一计,不偏不倚之间,就这么地命了西门庆的大脑门。

    话说,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本身就没几个好人,这向来牙龇必报的西门庆,西门大公子自然就更不是好人了,这本该高高兴兴出门却无缘无故地被人砸了头,晦气了不说,他西门大官人哪里肯受这份窝囊气。

    想着,西门庆便从地上捡起了那根小木棍,正在他准备以牙还牙,以其人之棒,十倍还至于楼上之人时,西门庆就那么不经意地一抬头,再这么不经意地一扬眼,他,他,他,“啊~”地一声停住了。

    “公子,对不住了,奴家不小心。”楼上人先彬彬有礼地主动向西方庆承认了错误,这楼上的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藩金莲。

    “啊,好一个出尘绝绝的女子。”西门庆说着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藩金莲说道:“噢,小姐,莫事,莫事,小姐请随意,随意便好。”

    “小姐?公子你真逗!!!”,藩金莲说完就躲回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世界上的美人,始终是让人恨不起来的,西门庆见到藩金莲自然是心潮澎湃,浑身热,但是被大官人惊为仙人的藩金莲,内心却没什么大的感觉,他对于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还算客气的无名过路人而已。

    骄奢银逸的西方庆把她当成了“少女”,可是对于结婚多年的藩金莲来说,对于男人的那点事早就已经了如掌,没什么秘密甚至是没什么兴趣可言了。

    只是藩金莲常年躲在屋里不见阳光,大郎心疼于她,便不舍得让她干重体力活,所以自然地比一般2o岁的女子,看上去更加地粉黛佳人,楚楚动人。,

    又过了一会儿,挑着担担,拿着两串铜钱的大郎回来了,藩金莲和往常一样,替自己的夫君开了门,然后迎进了家门。

    走进了家门之后,一大木盆给大郎解乏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干净衣服也照例放在了旁边的条凳上,大郎也照例,洗了澡,然后,是吃晚饭,最后和平常人家一样,拥着藩金莲,很满意地睡去。

    生活,就这样了。

    平平淡淡地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和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大公鸡一样,第二天,大郎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当然,等半个月后,打死老虎的武二郎回家时,看到的只是纪念武大郎那凄楚的挽联和灵台,以及哭得不成人形的自己的嫂嫂藩金莲。

    和木哒哒而又老实本份的武大郎不同,身为督头的武松,武二郎可是一个绝对的精明人,他不但身强力壮,武功高强,而且脑经十分活络,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大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嫂嫂,你快说,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武松紧握着他那双食铍般大的铁拳,厉声质问道,他是个暴脾气,况且与自己的大哥,手兄情深,如果最终不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藩金莲这时候小命早没了。

    “叔叔,我,我不知道啊,大郎躺下时还好好的,没想到了第二天醒来时,他就咽了气了”。藩金莲哭哭啼啼地道。

    “哼!”武松说着,狠甩了一下衣袖便气冲冲地走出了家门。

    武松走着走着,想着想着,是越来越不爽,于是乎为了排挤掉心中的烦闷,他便走进了路边的清河坊茶馆,这个时候的茶馆,并没有多少人,但是十分地喧哗。

    武二郎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听他们在讲些什么样的故事,他不仔细听不要紧,这一细听之下,武松的脸一下子燥了起来。

    只听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众人中间,指手划脚地向众人绘生绘色地反复讲道:

    “鄙人姓王,我前天晚上还看到那个刚死了丈夫的藩氏,趁着夜色,借着夜光,偷偷渡到隔壁王婆家,会男人。”

    “噢?是嘛,是嘛?”一看客兴奋中接道。

    还没等王生回答,另一个看客便又站了起来,继续追问道:“藩氏,你说的可是原来大郎的家那个好媳妇,藩金莲?”

    这时候,王生用牙签挑了挑牙齿,然后很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那,藩氏会的那个男人是谁噢?”看客继续。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我们清河县的富,西门庆大官人么?”王生爽快地回答道。

    接着必然是一阵又一阵止不住地哄堂大笑。当然在这阵哄堂大笑还末停歇之际,武二郎急步走向了正在得意忘形的亢奋状态下的王生,然后一把从后面揪起了上面贼眉鼠眼,下面骨瘦如柴的王生,他用带有武慑式的语气问道:

    “你说的可是实话?”

    “你。。。你是谁啊,大爷?”王生怯怯地问道,不知不觉间,觉得自己的档部热热的,湿湿的,王生用手一摸,居然是被吓尿了。

    “小爷,我是武植的兄弟,景阳岗上,打死了老虎的武松,武二郎是也。”武松直报家门道。

    “啊?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可这的确是我亲眼所见。”王生急道。

    “你可敢当面对质?你这厮若是敢说假话,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家嫂嫂的名节,我武二郎必然把你这多事的舌头扯下来喂狗。”武松说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桌子,应声而碎成了两半,酒菜洒了一地。

    “敢。。。敢。。。。敢。。。。有什么不敢的。。。”王生用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地回答着武松。

    此时这个饱读诗书和儒圣经的王生,其实已经进退维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