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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风云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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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种妖妃不吃庶,187:风云骤起

    不大会儿的功夫,内侍出了门再进来,身后便跟了一个人,内侍将来人引至屋中一侧,便毕恭毕敬道:“豫王爷,您稍候片刻,待小的给您再通传一声。舒悫鹉琻”宫里头规矩多,可不比在豫王府,豫王府内,太后宠溺豫王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豫王爷见太后自是不必费太多的周折,可一到宫里那可就不同了,一切都得按照宫里的规矩来,谁都一样,内侍自是不敢有些许的怠慢。按步照班的一切皆按着宫里的规矩来。

    “不必了。以后记得,豫王爷来哀家这里,那些恼人的礼节就全免了吧。以后也无需再做通传,豫王爷来,便可直接来见哀家。”内侍的话音刚落,太后威严之声便从屋中响起:“若儿来了,快坐吧。还不给豫王爷沏茶斟水。”待豫若,太后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宠溺异常。

    “是。”内侍微微一愣,这不合规矩啊,因为宫里面不论官职大小,但凡是个官员要见太后,皆是先通传,然后接到太后的懿旨,再通传,如此反复两次,从无例外。就连廉王爷,邹大夫前来拜见也皆是要按照规矩来,怎么太后独独对豫王爷如此的大度,内侍虽是心中猜忌不断,不过既是太后有了交代,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听命办事去了。

    “若儿啊,你坐。”太后迈开脚步从内室走出,再是抬手一点,直指向连着内室的厅中的一张雕花木椅,要豫若坐下回话。

    “谢太后。”豫若道了谢,好似略感不适般的轻轻一挪身子,便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他坐虽是坐,却并未坐实。当然倘若不是因为豫若有事要跟眼前的妇人求证,哪怕是有人三拜六顾,豫若怕是也不会踏入妇人的住处半步。因为一些事让豫若对太后的关系有那么点点的差强人意,当然,豫若最怕的是,倘若他一个不留神,做出一些事,非但会将谭爱亚牵扯进去,甚至会连整个豫王府都牵扯在其中。所以他不愿之身来见眼前的妇人,他怕他会控制不住。

    “若儿,你来见哀家是有何事?哎!”太后忽的长吁短叹起来:“记得你小时,哀家还曾抱过你呢。如今时光荏苒,仿佛是一晃眼的功夫,你已经这般的年纪了,已经娶妻了,若是你娘还活着,看见如今这般的你,她想必会笑得合不拢嘴吧。”思及旧事,太后的眼中竟隐隐的有丝晶莹在摇曳。

    豫若忽的身躯一僵,他慢慢地垂下头去。时隔渐长,没有抬头,他就这样缓缓地开了口:“承蒙太后厚爱,竟还记得若儿的娘亲……”豫若放在身前,略显得十分拘谨的手,竟在瞬间隐隐攥拳,紧似两只铁锤,可紧攥了片刻,便缓缓舒展,拳舒展开口,豫若才接着道:“倘若若儿的娘亲的在天之灵,能够听见太后此番话语,该是死也瞑目了。”

    豫若的一系列的动作,连带他一番不知是有心无心的话语,引得太后心头一沉。太后蠕了蠕唇角:“若儿,你来找哀家是所谓何事啊?”抛开刚刚那沉重的话题不谈,太后将矛头一转。与豫若聊起了他此行的目的。

    豫若视线游离,最终落在太后走出的内室里:“豫若敢问太后打听一声,爱亚她今夜可曾有来过?”无需眼前的妇人明讲,豫若也能看得出,妇人走出的内室并无旁人,只是豫若不愿就此认定谭爱亚再度诓骗了他这一事实,他多么想听见从妇人的口中,听闻她来过的话语。

    “爱亚啊。她来过的。”太后突兀的一声,让没防备的豫若不禁唇角一扬,顿时欣喜得合不拢嘴。

    这就证明她没有骗他,她真的进宫了。且是来见太后了。此时此刻,豫若觉得他此行真是来对了,并没有白走一遭。

    “只不过……”太后忽的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想问,但是又不好问出口。

    “太后可是有话要问若儿?”豫若心情好了,说话自是也比较中听,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对太后那般的无礼。

    “嗯,确是。不过这只是哀家的猜测,不足信以为真的。”太后面露尴尬之色。

    “若儿还请太后明言”既知谭爱亚真的进了宫,那压在豫若心头的一块巨石也就此落地,此时此刻,豫若觉得什么事都不在重要,所以要眼前的妇人说说也无妨,她说她的,他听听便是,也不会太在意。

    “若儿,你是否与爱亚闹了别扭啊?”太后面露关切道。

    “太后为何如此发问?!若儿与爱亚感情一项牢靠,口角都未曾发生过,所以更不曾闹过别扭。”豫若陈恳道。哪怕是今日,廉程志来府上做下那般不堪的一幕,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并没有细细地与小女人追究,那是因为,他相信她,许是有什么不可言表的缘由,所以他们的感情十分的牢靠--无坚不摧。

    “哦。是吗?”太后不禁面露狐疑之色,似是自说自话道:“那还真是怪了。为何爱亚会要哀家帮她圆谎呢。”

    太后这一声虽说声音不大,可赶巧够传进豫若的耳中。

    豫若心头再次泛起不好的涟漪,他艰难地蠕了蠕嘴角:“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爱亚要您帮她圆什么谎?!”豫若心头的焦虑好不容易压下,却因妇人这一声,再次激起无限的涟漪。一圈圈直到怎么也平复不下。

    “啊?不,没什么!”听闻豫若应话,再到询问,太后英明的决定三缄其口概不回应:“实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爱亚来过,要哀家帮着给念慈带句话而已。”太后临时将缘由一改,任谁都能听出太后话中的端倪。

    “若儿恳请太后对若儿讲实话。”豫若焦急地恳求道。

    “若儿,你在说什么啊,哀家现在告诉你的就是实话啊。爱亚确实来过,是要哀家帮着给皇后捎句话。”太后自圆其说道。

    “太后,您刚刚问若儿的话并非是如此问的。”倘若小女人真是叫太后帮忙给皇后带话,那太后一开始就不会那样问了,且小女人都进宫来了,为何不自己去面见皇后,为何一定要让太后捎话给皇后,捎的究竟是怎么样的话。

    “若儿你多虑了,哀家就是突然兴起问了那么一两声,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太后您刚刚说爱亚要您帮她圆谎是什么回事?”豫若毫不松懈的继续询问道,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啊?哀家刚刚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太后装傻充愣道:“若儿你听错了吧,哀家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了,哀家刚刚是说爱亚让哀家帮着捎话给皇后。你怎么能把皇后听成圆谎呢?你啊,真是,太糊涂了!”

    太后有意遮掩,豫若又岂会看不出。

    正当豫若打算在探问时,内侍端着茶水送了上来:“太后,豫王爷。”

    “你……”太后挑手一指,指点的方向落在进门送茶的内侍身上:“哀家问你,刚刚豫王妃可曾来过,是不是拖哀家帮着给皇后捎话了。”太后眼帘低垂,似是在冲着内侍忙打着眼色。

    内侍十分惶恐道:“是是。当时奴、才刚巧在场,确是听见。”内侍在帮着太后遮掩,光听内侍说话打颤,豫若就已然听出来了。

    “你看,若儿,连他都如此说,这就证明哀家没有骗你吧。”太后为内侍的反应满意的满脸含笑道。

    “太后,豫若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豫若迅速起身,拱了拱手,折身便往出走。

    “来人那,替哀家送送豫王爷。”太后对着厅中的内侍道。

    “是。”内侍懂事的迅速将茶水摆放于桌上,紧追在豫若的身后跑了出去。

    目送着豫若与内侍双双出了殿门,直至宫灯再也照不到人影了。太后对着殿外侍候的侍从道:“去,把豫王妃给哀家唤来。”太后语气低沉,似是夹带着满腔的无处发泄的怒火。

    静待不多时,谭爱亚跟在侍从的身后,走进了殿中。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另外,小梁子要是回来了,叫他候在外面,哀家等等才会见他。”太后摆了摆手手,威慑力十足的下命令道。

    “是。”奴、才们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如此,颇有种风云骤变的架势,自是谁也不敢耽搁,紧闭殿门连连退了出去。

    “谭爱亚……”闲杂人等刚一退到殿外,殿门还为关紧,就听见太后如同咆哮般的厉喝:“你给哀家跪下。”

    面对盛怒之下的太后,谭爱亚似是自知罪孽深重般,膝盖一曲,噗通一声直跪在了殿正中。她第一次如此的听话,太后要她跪,她便跪,竟是连句为自己开脱的话都没说一声,没吭一个字。

    “谭爱亚啊谭爱亚。你可知哀家真恨不得杀了你?!你可知,他乃是哀家的心头肉,可你为何偏偏明知如此,还要往哀家的心口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