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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抑制不住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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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格焱走后,虽有万般不舍,但叶离很快就振作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焕然一,依旧跟同学们嘻嘻哈哈地一起打闹。≥  但有时候,会望着窗外呆,夜晚的星辰闪烁,不知道,美国那是不是也有这么漂亮的夜景。

    看着寝室的小伙伴都在收拾东西,叶离也不急,先复习一下今天下午要考的科目有关内容。

    看着她们脸上青春洋溢的笑容,叶离也随之心情明朗,昨晚已经打电话跟父母说今天考完就放假了,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大约就是这么一眨眼的瞬间,从炎炎夏热走到了刺骨严冬。

    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从身边路过的校友,都在很开心地讨论放假后的安排,叶离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心想:如果,他在,那么我的新年在哪过都一样,可惜,大洋彼端的他,不会回来。深呼吸,继续迈着步伐往宿舍走。

    老远地便望见自己的妈妈站在寝室门口张望,一见到叶离回来,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开心地在叶离脸上亲了一口:“离离,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应该不会太差。”带着老妈进到寝室里,拉出一堆行李,满脸堆笑:“老妈,辛苦了。”

    李颜夕等人看到叶妈妈,笑着打了招呼,叶妈妈也笑着一一回应,其实,她们和叶妈妈之间的关系也不陌生,初一的时候,岩清也就是叶离的妈妈,怕叶离寄宿不习惯,也担忧自己的女儿在学校吃不好,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学校跑,看到寝室那些孩子的父母都离她们比较远,不能经常来看她们,每次来看叶离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堆吃的来她们寝室,因此,叶离的妈妈便私底下被她们称呼成太阳女神,因为叶妈妈总是给予她们温暖。

    拿着行李快走的时候,她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叶妈妈再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岩清内心感到极大的幸福,这群孩子真贴心。

    坐在车上,叶离一言不,就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岩清感到奇怪,以前特喜欢唧唧歪歪地说一些乱七八槽的搞笑话题,今天回家,照理来说,她比谁都开心,怎么就变得如此文静。

    忍不住询问:“离离,是不是考试考不好?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的。”依旧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淡淡地说:“妈妈,我没事,考试没考砸,我很用功,只是最近看书有点累。”

    握着叶离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感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叶离回头对着岩清笑了笑。看到她展露的笑颜,岩清放心了。

    回到家后,叶爸爸还没回来,叶离拿着行李扔到了自己屋里,对着叶妈妈说有点累,想睡觉。叶妈妈便由她睡去了。

    坐在书桌前,拿出随身带的小钥匙,咔擦,底层的抽屉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有她和寝室小伙伴的合照,还有和家人的,翻到快末尾的照片,叶离看到,里面有九张大头贴,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这还是叶离在一个无聊的周末,跑到苏格焱家强行拖着他出了家门,什么话都没说,只一个劲地催他快点,苏格焱看她火急火燎地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事生,内心也有点紧张,原本只是加快步伐的行走度,后竟成了拉着叶离小跑起来。

    当到达叶离指的地点时,苏格焱瞬间脸黑了,还以为真的有什么大事生,看着眼前拍大头贴的机子,饶是淡定沉稳如苏格焱也不淡定了。

    捏着肉嘟嘟的小脸,咬着牙说:“叶离同学,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谁料,这小家伙瞬间就让机子把刚才那一幕给记录下来了,苏格焱忍住想把叶离打一顿的冲动,平复内心的激动之情:“叶离同学,你敢不敢别太这么无耻。”

    叶离笑嘻嘻地说:“大头贴多好,即拍即得,多方便呀。”

    苏格焱本想转身就走,可是看着叶离笑得那么开心,只好逼着自己去拍这个叫大头贴的东西,脸部表情僵硬,叶离取笑他说:“苏老师,你是僵尸派来的吗?笑笑嘛,来,茄子。”说完就做了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作示范。

    苏格焱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对着这个鬼东西,能有什么好看的表情。”

    叶离拍着额头,无力地说:“你看着我笑就好,平时你不是经常笑吗?”

    我笑,是因为你在笑。当然,这句话,苏格焱是不会说出来的。

    皮笑肉不笑地拍了几张照片,又别扭地拍了几张,最后一张的时候,叶离对着苏格焱说:“苏老师,我有悄悄话跟你说。”“说吧,在听。”

    “悄悄话当然是在耳旁说啦,哪有仰着老高的脖子说悄悄话的,快点低头啦。”闻言,苏格焱听话地弯了腰,叶离趁着他低头之际,迅地把嘴唇与他的贴合,大功告成,看着打印出来的照片,叶离笑得合不拢嘴。

    摸摸自己嘴唇,失笑,真是个孩子气的小朋友。

    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几张大头贴,叶离笑了一路,不知道的真的以为这孩子傻了,有的还频频回头望一眼,苏格焱也不在乎,只要她开心就好,管别人怎么看待。

    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九张大头贴,内心的悲伤似要溢出来,终于,趴在桌上,把脸埋在双臂间抽泣着,还是不太习惯离别,心里总是觉得空空的,总会觉得失去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想要回来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狭小屋子里寻求安慰感。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叶妈妈其间敲过叶离的房门,可是没得到回应,就跟叶爸爸自己吃饭了,叶离喜欢睡觉,每次写完作业吃完饭,都躺在床上,所以叶妈妈早已习惯了。

    当叶离睡醒后,摸索着开了小夜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肚子正好叫嚣着,走出屋找吃的去了。

    吃饱后,回到房间睡不着,呆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亮着的屏幕呆,鬼使神差地拨了一个越洋电话,听着电话里头的嘟嘟声,叶离慌乱地按了关机键,没有勇气打电话给他,怕自己会崩溃。

    而此时,苏格焱正在公寓里用电脑查资料,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本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路,看着闪光的备注名字,漾起阵阵痛感。很快,屏幕暗了下去,就这么一眨眼的瞬间,又恢复到了平常,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联系她了,不是不想联系,而是怕联系后,内心的思念会一不可收拾。

    内心挣扎着,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最后,作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拨了回去,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的叶离感到手机在震动,看到来电联系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把手机放在耳旁。

    沉默了一阵子后,苏格焱开口问:“嘿,小家伙,半夜不睡觉吗?熬夜可是要打屁屁的。”叶离的泪唰的就落下了,苏格焱听着传来的哭泣声,慌了神:“乖,小家伙最坚强了。”抽抽噎噎地说:“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闭上眼,哀痛蔓延。

    不知道半夜怎么睡着的,貌似是握着手机,哭着哭着,最后哭累了就睡着了。睡醒后,看着镜中人浮肿的双眼,叶离轻抚着眼眶,还好,可以见人。

    夏天落在老妈的催促声中。爬上楼,进了叶离的家,看到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台旁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有种压抑感,平时的她虽然爱闹,但也是适可而止的,如今这么浓重的悲伤味道,还真有点心疼,毕竟在一起也有十几年了。

    斜靠在窗台旁的墙上,夏天落听到她悲伤的语调响起:“天落哥哥,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会难过吗?”

    “会,叶子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

    看着叶离惨淡的笑容,夏天落向前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说:“叶子不要难过,天落哥哥会一直陪你。”夏天落没问叶离喜欢的人是谁,因为她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就一定会不吭一声。

    “走吧,我妈叫你去吃饭。”

    “不去了,就说我还没起。”低眉顺目,夏天落哄着说:“不是最喜欢吃好吃的吗?我带你出去吃吧。”

    “不想出去,眼睛肿。”捂着被敲的头,提脚就踢了夏天落一脚,气势汹汹地说“都被你打笨了啦。”

    夏天落也不顾腿痛,笑得一脸灿烂:“小样,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对我凶,永远这么林妹妹呢。”

    勾肩搭背地强行拖着叶离外出觅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