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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残缺的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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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忍不住腹黑了下这位不称职的师父,说得郑重其事,这分明是颗普通的石头,没感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捣鼓着姑且相信一次,只是怎么使用呢,要不滴一滴血,他想凡是宝物都需要滴血,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砂石上,只见血滴沾附在砂石表层并无任何进一步的反应,他感觉上当了,怒骂道,“老头,什么破玩意!....“怒火刚升起来一半,沾附在砂石表层的血滴瞬间渗入,一道刺眼的白光顿时把他,小花以及奴兔席卷了进去,在进入的瞬间,玉牌里的极乐老人啧啧道,“嘿嘿,小子,老夫送你一场造化,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嘿嘿,这东西可是老夫研究了好久才知晓的功能,只是...嘿嘿..灵皇就算你手段再高明,老夫不亲自进去,嘿嘿...小子,莫怪老夫,老夫这么多年的封印,只有委屈你了..哎,老夫以前不是这样,老夫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都是被逼得,要怪就怪灵皇...“

    他在极强的光吸入时,大脑出现了一行字:

    梦在千古轮回,一息尚存得吾志.

    这是灰蒙蒙的世界,天空中飘浮着一层灰色的实质化的气体,若隐若现的形成了奇怪的光圈.

    邪一个人站在山坡上,凝望着天空,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所在的世界其实是一粒砂石,而且还有个捡来的婢女,甚至有一个粉红色的兔子,他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言道,“这已经是多少次看星空,始终觉得那光圈中有一处外面的世界,真是奇怪的想法.“

    “哥哥,哥哥!“

    “小花!“他尽量的挥去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怎么了.小花?“

    “哥哥!我不叫小花!“女孩嘟哝道,“娘让我喊你回去,爹爹从山上下来了.“

    “他不是我爹!“

    “哥哥!“女孩怯怯的抓住他的衣角,心里一阵伤心,小声道,“哥哥,你会不会也不要娘和小花了.“

    他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微笑道,“小花,怎么会,你可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唯一的.“

    女孩破涕而笑,雀跃道,“哥哥,我们回去吧,娘等着呢.“

    “嗯.“

    破旧的山村中残旧的草屋,几乎所有的房屋都一模一样,只见一院茅草搭成的围墙,枯草上掺杂着青色的新草,这便是他的家,一位中年女子正在院子里整理刚从山上采下的草药,他看着背影,不知不觉中眼角有些红润,感觉有些难受,仿佛在面前却触摸不到.

    “邪儿回来了,先玩会,娘马上把这草药整理好了,你爹刚从山上打的野兔,中午娘亲自给你做山菇兔肉.“

    “他不是我爹.“

    “这孩子...哎,孩子他爹,我看那兔子怪可怜,要不,咱不杀了.“

    从房屋里传说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他脑海中一阵微弱的轻咦声,“说得轻松,这兔子精着呢,我可是追了好几个山坡才捉到的,中午给咱邪儿补补身子,这不正好吗.“

    “哥哥,中午有肉吃喽,爹爹,我要吃兔子腿...“

    “谁稀罕你的兔子,哼.“

    “闺女要吃,爹就给你留个最大的,哈哈.“

    只见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刀,刀上还染着血.妇人看了汉子一眼,嗔道,“你吓着孩子们了.“

    “哈哈!“

    他见到汉子的第一眼,莫名的烦躁,心中蔓延着阵阵恨意,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疯狂的痛逐渐揭开了回忆,玉牌中更是一阵惊诧道,“是他!竟然是他!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他,可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上去撕碎他,虽然这是梦境,不对,这小子,怎么回事,以前灵皇不曾出现,这次,难道,这感觉到我的存在,这如何是好,完了,完了,小子,快醒来,老夫不想死啊,小子.....“他自然听不到乞求声,他只知道自己有一股要杀了这眼前人的冲动,手攥得出了血浑然不知,牙齿蹦出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兴许是妇人感觉到空气中紧张的气氛,跑过去抱住他,口里不停的自责道,“邪儿,要恨就恨为娘吧,都是为娘不好,邪儿,娘求你了,娘求你了.“

    小花也是抓住他的双手,不停的颤声道,“哥哥,小花好怕,哥哥,小花好怕.“

    极乐上人更是感到灵皇的目光,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那眼神一眼让元神有些溃散,尖叫道,“小子,小子,快带老夫离开这里,带我出去,我不要死在这里,王八蛋,灵皇,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和你拚了,王八蛋...小子,我求你了.....“

    他听着妇人的话语,特别是那泪水接触到他身体时,心里的厉气渐渐的消失了,他没有发现,心里埋藏极深的记忆,开始有一丝的灰色游荡在脉络里,冲击着损坏的脉络,甚至,开始缓慢的修复,只是,额头略闪下,那丝灰气便被吸收了,他微笑道,“娘,你怎么哭了.“

    妇人拭去眼角的泪痕,安慰道,“娘高兴,娘高兴得流泪了.“

    汉子始终并没有丝毫怒气,脸上总挂着一副能融化万年玄冰的笑容,和善道,“邪儿他娘,孩子们都饿了,你去做饭,我把这草药碾了.希望这药能治好邪儿的病,哎,我可是费了好大劲从夏叔那里求来的.“

    “我可老远听见有人在惦记我,不会是你吧,邪儿!“

    “夏叔,先坐着,我这去做饭,一会就好了.“妇人整理了衣服,看了看平静的儿子,这才进了屋子.

    他听着声音望去,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心里愧意促使着他跪了下去,喊了一句,“夏爷爷,你好.“

    “这孩子......“

    不一会儿,院中散发着兔肉香味,汉子早把碾好的草药熬上了,草药味淡淡的散开,在一片寒暄中,兔肉已经上了竹桌,一时祥和,.

    “夏叔,吃吧,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家常便饭,邪儿,玉儿,快,也都饿了,这肉啊,凉了不好吃.“

    “不用这么麻烦,老头子每次来都这么款待.....“

    “邪儿,别动筷,先喝药.“屋子传来了汉子的声音.

    “对对对,邪儿,娘给你把药端来.“

    “邪儿,这是夏爷爷从神医王道灵那里求来的,可灵了.“

    “药来了!“汉子面带笑容端着药走过来,妇人欲接,汉子笑道,“我这当爹的给儿子端药怎么了.“

    他感觉汉子只要离得近,心绪就狂躁,看着那碗中青色的药液,一手打翻药液,吼道,“你想毒死我,我不喝,你早看我不顺眼了,你想毒死我,要不你怎么抛弃我.......“

    这整个空间随着他的一句话开始坍塌,玉牌中的极乐上人惊异道,“自动离开梦境,奇怪了,老夫试了好多人,没这么快,这怎么回事,不对,灵皇的表情僵硬,都是一个表情,莫非....是个瑕疵品,残缺的梦空间,王八蛋,灵皇,你个骗子,大骗子,拿个这就害老夫当年封印了这么久,王八蛋,亏你是灵皇,迟早一天我....我叫我弟子杀到你老巢,对,掀了你的灵宫神殿,哈哈,老夫去不得,老子弟子那可不是一般人.......“

    一道白光,席卷着邪,小花,奴兔出来了,只是他们昏迷了,极乐上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昏迷的弟子,自言道,”老夫记得这里有一处砂石地,那里有当年那疯子的疯狂之举,啧啧,灵皇的梦空间仿制品,兴许有完美品,嘿嘿,让老夫弟子用用不算过分吧。“说罢,一阵微风卷着两个弟子消失在波动的空间中,接着一阵叹息,”算了,把那低劣的奴兔带上,刚从梦境感觉到这奴兔和那小子有着非凡的感情,如此低劣,比普通的野兔子好不到哪里去,老夫记得这噩域深处有一族为灵族,那里的灵兽,嘿嘿,连老夫见了都只有逃之夭夭的份.....“

    神殿密室中,一层庞大的灵气环绕着,里面的驳杂意念驱除不去,全慢慢的涌入了坐在中央石台上的妃皇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先辈的驳杂意念岂能抵抗,不断冲击着神脉,灼伤着灵魂,只见妃皇眼中恍惚着,仿佛进入一个奇异的驳杂世界。众多的已故前辈还在不愿散出的记忆中保留着残缺的惊人一式,纵然知晓这是幻象,可那真切地迎面而来的气势还是震撼着心灵,甚至真切地感受到惊人一式的威力。

    机缘二字,玄之又玄。

    这也许才是众多先辈不愿归墟的最终目的,让后来之皇领悟这幻象,可惜的是,上一代雄才大略之主灵皇也只领悟到了皮相,进而自创了梦道,两者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辨,其余的皇只当吸收着里面的庞大灵力,减少自身的打坐修炼而已。

    妃皇慢慢的引导这幻象,从而感悟进而保留这份幻象,只是她小觑了这幻象的威力,刚一接触幻象,那众多招式迎面而来,真切地打在元神上,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本皇不信,还被这归墟之人给难住了。”

    一闭眼,一股自身的意志强纳这些幻象,虽然一时的让残缺的招式半分的停顿,不过,虽无意识,但是众多,招式又惊人,她又连吐了好几口血,她疯狂道,“给本皇凝,本妃以皇之意志,唤众前辈归墟,你们没实现的,在本皇手里重振当年之威力,聚!给我聚!”

    疯狂中的偏执,近乎魔道的修炼,很容易心魔衍生,从而失去心智,变成只会杀戮的机器。

    她又吐了数口血。

    “聚!给本皇聚!既然你们认定了本皇,为何不愿意归顺,为何!给本皇聚!”

    随着血不停的吐,剩下的只有意志,在这样流失血,虽不是高贵的血脉,但流失的多了,也会影响以后的高度。

    “聚!该死的,都死了这么久了,还不散去,聚聚聚!”

    周围的石像开始有了裂痕,竟活过来了一样,乍一看,是石像,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只是修炼的久了,慢慢让神墓中的死气覆盖住,成了石像,这些都是神殿的守护者,不到生死存亡,他们别说动一动,根本无法辨认是真人,看着神墓周围,那些守护者都在打着一个手印,顿时,在神墓上方启动了一个阵法,要是极乐上人在此,必会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传说中‘九龙玺’,化为压,形为封,阵法大闪,幻化出巴掌大小的幻影,冲进了妃皇的身体,顿时,不论是先辈的幻象还是损伤的血脉都这一刻消失无踪,随着平静,守护者又静止成了石像。

    石台上,静止不动的妃皇,唯有额头的图案微弱的闪着,吸收着庞大的灵力,似乎要实质化成图案,然而,身体中一阵低鸣,图案顿时黯然无色,又恢复了虚的图案。

    只是那图案归虚时,传出了微弱的声音,“本皇不会失败,八阴之体,以此有虚化实,本皇定能到那一境界,为了这一天,什么代价都值得。等本皇下次苏醒,必是大功告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