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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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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然:瑞瑞,你是说,太子亲自出面招揽你?那你答应了吗?

    齐瑞:答应了,不过还是要等到新军的试炼结束,才会被派到太子身边,估计他们还是不太信任我,要在这几年里考察一下吧。

    张然: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可以提前离开新军呢,我最近刚刚想到,可以从系统那里查到人鱼研究中心的详细地图,到时候放到空间里,你要是需要,就自己拿啊。

    齐瑞:哈哈,然然,你这是时刻都想着让我劫了人鱼研究中心啊?不过以系统的尿|性,恐怕会把所有人鱼研究中心的地图都弄出来,然后让你自己一个一个找。

    张然:......啊,我好像真的不知道人鱼研究中心具体叫什么名字,没人和我说过啊,不知道大祭司清不清楚,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可完蛋了。

    一想到这,张然干脆直接去找大祭司问一问了,他可真是受够了筛选资料的日子,另一边察觉到自己被忘在脑后了的齐瑞摇头失笑,看样子然然的心态好多了,不像前阵子那么黏他了,那时候可真是每次联系然然,都要聊到他们两人之中一人有急事才肯关闭聊天功能,幸好然然自己调整过来了,否则他在战场上也不免要担心。

    张然并不知道齐瑞正在欣慰于他心态的恢复,只一心祈祷大祭司能够知道人鱼研究中心的具体名字,所以一看到大祭司,便火速游了过去。

    大祭司挑挑眉:“你的小秘密办完了?有空来听课了?”大祭司早就发现张然每天都有一阵时间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他也知道张然一定有自己的秘密,但他现在已经比较信任张然了,所以也不曾打探张然想要藏起来的事,只是偶尔会开个玩笑,不过其实他自己心里猜想过很多可能,甚至还想过张然每天消失的时间是不是在和人鱼祖先联系,虽然随后便好笑地否决了自己这个荒谬的猜测,但心里还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期待。

    张然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随即想起正事:“大祭司,你知道这家人鱼研究中心具体叫什么吗?”

    大祭司听到张然的询问后,垂下眼帘,阴影使他的眸色深了几许:“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从没在人鱼面前提起这些事,也没有人鱼会关心这些。”

    张然心里一阵失望,也就没听出大祭司的话中有话,只一心想着怎么从那些研究人员口中得知人鱼研究中心的具体名字,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剧情中是有具体提过这个人鱼研究中心的呀,那时候宋浩明想参观人鱼研究中心,太子不就选了自己手下的一家吗?那一家正是现在他在的这个人鱼研究中心呀,剧情里不会连具体名字都没有吧?

    然后张然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再次查看起剧情来,结果令他无法相信的事发生了,剧情里竟然根本没有提到这家人鱼研究中心的名字,只是以隶属于太子殿下的最好的一家人鱼研究中心来指代了,张然立刻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不禁对这个世界的□□神,也就是作者大人腹诽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懒,连个名字都不起,难怪这家人鱼研究中心里的人也不怎么提起他们这里的名字,原来根源都在你这个起名废的作者这里吗?

    至于人鱼王的记忆,好吧,那时候人鱼王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上,哪里会注意到这家人鱼研究中心叫什么呢?张然颓然放弃,只好接受了自己筛选的现实,可惜他刚想让系统查询,又突然想起,他只知道这家人鱼研究中心里面的一段路,这段路就是当初他从一个鱼缸换到另一个鱼缸时所经历的路程,其他一概不知,这种情况下怎么筛选?恐怕很多地图上都有相似的路径吧?

    想到这,张然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起来,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地图不一定用得上,然而沉浸在沮丧中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大祭司看在了眼中,大祭司却并没有打断他,只在一边观察,眼神深幽。

    不过没一会儿,张然就被水面上传来的声音惊醒了,他和大祭司对视一眼,一起朝水面游去,浮出水面后,张然看到那天给他检查的人鱼专家竟然也在,顿时有些惊讶,难道他们又想到了什么治愈自己的方法,来检查合不合适自己的身体?

    倒是大祭司,看到那个人鱼专家,又想到今天的日子,眼中若有所思,见身旁的张然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拉着他退回水中,直到那些人看不到他们了,才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些人是来选择被分配出去的人鱼的,我们最好不要让他们注意到,否则被分配出去,就完了,每年的今天他们都会过来,不过那个人鱼专家倒是不一定来。”

    张然惊讶道:“我们也有可能被分配?可是我们还没到成熟期呀?”

    大祭司冷笑一声:“每年分配出去的人鱼,都是我们这些生育力低下的,如果成熟期的没有,自然就轮到我们了,他们可舍不得那些鱼尾闪亮的人鱼。”

    张然听后,感觉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当初以为自己的鱼尾太闪,很可能会招惹到那些喜欢养|成的贵族,便把鱼尾改造了,却没想到,他都这样了,竟然还不能安稳地度过这几年,竟然还有被分配出去的危险,看起来人鱼研究中心真是没把这些基本报废的人鱼当回事儿啊。

    只是,张然还是本能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便回身向大祭司问道:“这个人鱼专家来做什么?不是说他们很忙吗?怎么会有空来挑选被分配的人鱼?难道分配之前还要做什么严格的检查?可是你不是说,他并不是每次都在吗?”

    大祭司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他的鱼尾摆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想要游上去,但随即他又忍住了,然而压抑的怒气却使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张然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询问道:“怎么了?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大祭司深呼一口气,心中的怒气却一点也没减少,他咬牙切齿地对张然说道:“封印解开后,我一定要毁了这些人鱼研究中心,那个人鱼专家,说不定根本不是来挑分配出去的人鱼的,而是来挑实验品的。”

    “实验品?”张然感到脑中的线串联起来,渐渐得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结论,“你是说?他们在研究改造人鱼?这些人鱼是被他们拿去研究人鱼身体构造的?天啊,一定要阻止他们。”

    张然一想到前几天还和他一起玩耍的人鱼很可能会被绑在实验台上,不能反抗地被人解剖,他就感觉胸中一股怒气在聚集,让他想要做些什么,再继续忍耐下去,他怕自己会崩溃,大祭司明显发现了张然的不对劲,立刻抓住他,急声道:“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这样只会把你自己陷进去,你忘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了吗?”

    张然转头看向大祭司,眼中透出坚定:“大祭司,我知道人鱼王解开封印才是最重要的,那也确实关系到整个人鱼族的未来,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面前刚刚和我一起欢快地玩耍的人鱼陷入险境,要被那么屈辱地对待,我实在做不到,你可能觉得我很冲动,不会顾全大局,但是我经历得没有你那么多,也没有你那么能忍,而且我觉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相信我,人鱼王的劫难来临时,我一定有办法化解。”

    大祭司被张然的眼神惊住了,愣在那里,但张然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却还是没有放开张然:“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曾经也因为一些事而忍耐不住,但事实证明,我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没有了力量的人鱼根本斗不过人类,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现在离人鱼王苏醒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也再没有力量支撑下一个轮回了,所以,我们只能忍耐。”

    张然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然后令大祭司惊讶又激动的一幕出现了,张然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使用出了人鱼族的御水术,水流在他的手中温顺地变换着各种形态,就连现在的大祭司自己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张然见大祭司眼中的惊讶遮都遮不住,不禁自信地说道:“你没有力量,但是,我有。”

    大祭司惊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体内的封印解开了?难道真的是人鱼祖先帮你的吗?怎么会?怎么会?”

    张然没有解释,因为当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我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