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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纸后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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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1年7月1日

    “果然,你的监护人,是芳黄对吧?”

    “......!是的......请问你怎么会......”

    不知现在已经是凌晨几点,玖凰会的老大Phoenix开车带着Hayato来到了一家名叫九芒医疗的公立医院,在地下室停好车后两个人坐上电梯下到负五层,这家医院表面上看是一家普通的医院,但实际上医院的地下这是玖凰会的巨大附属基地,为了有备无患,来到基地后Phoenix带着Hayato走进了一间实验室,然后Phoenix从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名单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喏,她在我们最新的医疗计划的候选名单里。”

    Phoenix把名单递给Hayato,Hayato拿着名单,面对这种情况他有点不知所措,一向和蔼可亲的芳奶奶为什么会跟黑社会有勾搭?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医疗计划?......我还以为你们是黑社会,玖凰会和虎盛堂......我多少听说过一点。”

    “我们是黑社会没错,但整个Node03都是黑社会。你以为你平常在用的科技是谁提供给管理局的?管理城市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

    看着Hayato的表情有点懵,Phoenix又从附近的书架上翻出了一张档案,那是芳奶奶的病历资料。Phoenix看着病历然后皱起眉头思考,思考完后走在Hayato的面前说:

    “你奶奶得的是脑中风吧?现在昏迷不醒。她的情况,刚好符合我们最新科技实验对象的条件,也许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真的吗?!”

    “但......这是一项还在实验阶段的不稳定项目,价格跟风险都太高了,没有人愿意尝试,我们也就无法继续。”

    “......”

    “怎么样?如果你愿意签署让她担任我们的实验对象,我就当作没看见你偷东西这回事,玖凰会在虐待小偷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

    “......!”

    .......

    “抱歉,你奶奶的脑神经损坏得太严重了,实验失败了。”

    “不......”

    最后,Hayato还是答应了Phoenix的交易,看交易成功后Phoenix立即向医院的有关部门打电话,命令他们立刻带着芳奶奶进入手术室进行实验,三个小时后,一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坐在门旁的hayato看到医生出来后急忙地询问结果,医生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不慌不忙地摘下了口罩并说出了实验结果,听到结果后Hayato后悔地捂着脸瘫坐在地上。

    “......不过也不是完全失败。”

    “什么?”

    之后医生把Hayato扶起并带着他走进了手术室,刚开门,一股浓厚的医用药水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刺鼻的味道差点让Hayato原地呕吐,但几分钟后他还是适应了这难闻的气味,此时,Hayato能看到远处的芳奶奶,他立刻跑上前去,只见芳奶奶的额头上插进了不少细腻又不密集的铁线,她的头发已被剃光,而且她的床头上放着一个电视机大小的屏幕,屏幕后面是一大堆复杂又多的机器设备。

    “虽然她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我们成功还原了她视觉以外的感官。你可以通过这个屏幕与她对话,她的想法会用文字和合成的语音表示出来。”

    “.....如果不启动她,会怎样?”

    “她还会像过去一样,带着脑中风活下去,但如果启动它,她将只有两分钟的寿命。”

    “......”

    之后,医生悄悄地贴在他的耳边说:

    “实不相瞒,这位老奶奶的寿命已经没有多久了,就算没有这次实验,老奶奶也会因为晚期的脑中风去世,我说直接点,她可能还活不过这个月。”

    “!”

    “趁现在她不会感受疾病的痛苦,好好跟她聊几句吧,这种痛苦我深有体会,我丈夫因为晚期的白血病去世,他去世前我因为玖凰会的原因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

    “他死前没有看见自己的妻子,我想放弃一切去换那宝贵的两分钟和他说话都不行,他就这样痛苦地离开了我的身边,这成为了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医生.....”

    “......所以,去好好把握吧,好好跟她聊几句,聊什么都行,让她毫不保留地,没有痛苦地离开。好吗?”

    “........”

    ........

    “我......决定好了,请启动吧。”

    “好的......你很勇敢。”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请医生帮我一个忙。”

    “?”

    ......

    [这里是......哪里?好黑......]

    “奶奶!是我,隼人。感觉得到吗?我的手。”

    [隼人......]

    “......”

    实验室里,隼人温柔地抚摸着芳奶奶的手,即使芳奶奶的身体没有回应,即使屏幕上的字和语音非常陌生,即使奶奶的手已不像往常一样温热,Hayato还是能感受到芳奶奶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感觉,他知道,奶奶很开心。

    之后,Hayato轻轻地放下奶奶的手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然后将上面的木头塞子拔开。拿着瓶子举到芳奶奶的鼻前。

    [这个......味道......是薰?]

    “......”

    [是薰吗!?你在哪里!?]

    “......”

    .

    .

    奶奶!

    [薰!隼人找到你了?你回来了?这个感觉......你的手......]

    “......”

    “奶奶......薰回来了喔。”

    [我就知道......你是个勇敢的女孩,你一定还活着......隼人一定会找到你......啊......太好了......]

    “嗯,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不用.......不用每晚都流着泪入睡了......”

    [太......好了.......]

    “......”

    [太.......好......]

    “......”

    “时间......到了。”

    一旁的医生抚摸着Hayato的背说到。

    “刚刚......谢谢医生的出手相助。”

    “不用......倒不如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

    “她可以......带着笑容入睡了,终于可以......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实验室里回响着Hayato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

    701年11月9日

    “就这些了,那之后我用掉所有的钱去找了荷鲁斯之眼,然后......就到现在了。”

    “......”

    听完这个故事后,Buck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他是被感动还是在怀疑,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之后,Buck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举动把坐在旁边的Hayato吓了一跳。

    “Hayato,我们现在出发。”

    “啊?去哪儿?”

    “玖凰会的老巢,我先去收拾一下。”

    “等等!现在去会不会太早了?薰还在昏迷之中,而且那里不是已经......”

    “我知道他们的新据点,就在Node08,坐一趟列车加半分钟的的士就到了。”

    “可现在去会不会有点......”

    “Hayato。”

    “?”

    说着,Buck走到了Hayato的面前,两个人就一个手臂的距离,然后Buck双手抓住Hayato的肩膀并说道:

    “现在南宫薰的处境很危险,不仅是你,一些黑社会的人也都盯上了她。不管是Node03还是Node08,那些地方都有黑帮的身影,我们呆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带她进玖凰会才是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具体原因我现在不好跟你解释,所以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

    “可是......”

    “而且......”

    “?”

    “让薰能够平安地回到你的身边,不正是你和你芳奶奶的愿望吗?”

    “......”

    “所以,不要犹豫了,你赶紧去穿好鞋子在门口等着,我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就走,反正也不多。”

    “.......”

    十分钟后,Buck已经收拾好东西并背着Kaori出了家门,Hayato看到这一幕后小碎步的走了上去。

    “来得正好Hayato,帮我拿一下她的行......”

    “我来背她。”

    “啊......好吧。”

    之后,背着kaori的Hayato和Buck快速地出了公寓的大门。

    但是......

    “Hayato!”

    “!!”

    两个人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在大门口等待已久的Vicky叫住了Hayato的名字,Buck和Hayato都对此情况吓了一跳。

    “我还奇怪为什么你在工作时间这么匆匆忙忙的出门还不跟我说一声,果然。”

    “Vicky姐.....”

    “咦?那个女孩子......是paff吗?”

    “!”

    Vicky注意到了Hayato背上的女孩子,她想上前去看清楚,Hayato也因为Vicky的步步逼近后退了半步,但他的面前渐渐升起了一只握紧拳头的手臂,是Buck,虽然他不认识Vicky,但是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对他们来说,非常危险,所以他想保护Hayato和Kaori,然后在她步步逼近的时候找机会把她撂倒。

    “Hayato,这小区还有个后门,你现在(小声)......”

    “她不是paff!”

    “!!”

    Buck话还没说完,Hayato突然的吼声震住了Buck和Vicky。

    “她是南宫薰,我之前跟你讲过的,失踪了很久的我的青梅竹马!”

    “但是......”

    “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我要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请你让开!”

    “但是,她就是paff吧!?别说到了医院,你背着她到大街上paff的消息也会被曝光在网上吧?”

    “.......”

    “所以,快把paff交给我,她的姐姐因为她失踪的问题一直在向我们寻求帮助啊!”

    “我......”

    “你别过来!!!”

    “!”

    Vicky刚向前迈了一步,却又被Buck的吼声吓在原地不动。

    “Vicky姐,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会为了正义与真相不顾一切的吗?”

    “带paff回到她姐姐的身边,这不正义吗?”

    “她没有姐姐,她就是十年前失踪的南宫薰,她从十岁前一直在Node03的樱花孤儿院生活,她一直都是独生女。”

    “你......”

    “她之所以会成为paff成为偶像.......是因为黑社会的原因,她的记忆被黑社会的人动了手脚,我现在过去就是为了帮助她寻回记忆。”

    “说那么多,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实习生而已......”

    “那.......这个怎么样?”

    之后,Hayato用cytus装置给Vicky发送了一张照片,Vicky收到后看到了上面的画面。

    “这......”

    “我一直都在瞒着你,我以为这张照片迟早会派上用场,现在.....是时候了。”

    那是一张在实验室的照片,环境和上面的人正是他当时被玖凰会的老大Phoenix带进实验室的时候偷偷拍的,即使上面的灯光有点昏暗,光照射的方向能够迷迷糊糊的看清Pheonix的脸和桌上的药水。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是亲身经历过的,这个人所在的黑社会就是虎盛堂,当时我差点成为了他的实验体。”

    “......”

    “我偶然的知道他们一直在进行各种人体实验,包括对人记忆的修改和删除,薰就是受害者之一。”

    “......”

    “我现在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可以治疗薰记忆的方法,而且我得抓紧时间,他们可能会马上找到我们还后把薰带走。”

    “......”

    “所以......拜托了Vicky姐!请不要告诉其他人她的处境,不要碰paff的新闻,拜托了!”

    之后,Hayato向Vicky深深地鞠了一躬,因为他背上有人的原因他鞠了60度,即使这样Vicky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诚意。

    “......喂,那边那位帅哥!”

    “?”

    Vicky示意让Buck走到她的身边,Buck先是迟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走过去了,走到Vicky的身边后,Vicky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镜递给Buck。

    “这是......”

    “这是可以改变人类外貌的眼镜,带上去后她可以在半小时内拥有不同的外貌特点,至少上车后的半小时内不会有人认出她了。”

    “你的意思是......”

    “你们去哪家医院,我带你去吧。”

    ......

    【各位旅客您好,前往Node08的直达车即将进站,为了您的安全,请勿跨越黄线。】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准备好了吧?”

    “好了,Vicky姐......真的很感谢你。”

    在列车站里,Vicky准备向Buck和Hayato告别,Vicky答应的Hayato的请求,至于Hayato刚才说的虎盛堂......只不过是他临时发挥撒的谎,他还没坏到给玖凰会背锅,正要准备离开,Hayato握着vicky的手表达出自己的感谢之情(Buck背着薰和她的行李)。

    “干嘛啊?三八。”

    “我没想到你会帮忙到这个地步,不仅帮我们载了一程,还帮我们买了专用车厢,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也只能这样了。看paff.....薰这个样子,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待在这也不会有任何进展,带她去Node08吧。”

    “嗯!”

    “好了Hayato,我们快上车!”

    “好,我马上....,..”

    “喂,Hayato!”

    “啊·呃,是!”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Vicky叫住了他然后走上前说:

    “我答应你不说出她目前的情况,但你一定要小心,眼镜的外貌维持时间是半个小时,你们尽量不要跟太多人交谈,免得暴露了薰的身份。”

    “好,好的......”

    “干嘛这个表情?有话就说啊。”

    “没有.....我在想,Vicky姐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你也想知道薰身上发生什么事吧?”

    “那是当然的,我的血管留着的可不是鲜血,而是记者的灵魂。但我早就被Node08管理局拒绝入境了,就算动用特权也去不了,只能交给你了。”

    “Vicky姐......”

    “......而且,要是听了你的故事还只顾着当狗仔队,当年那个为了正义与真相不顾一切的VickyRussell......大概就真的已经老了吧。”

    “......”

    “不过你可不要误会!直觉告诉我,你和薰这件事背后,一定有许多黑幕还沉在水底。查下去的话,搞不好能扯出更大的大头也说不定。”

    “好像......确实如此。”

    【各位旅客您好,前往Node08的直达车即将发车,还未上车的旅客请您尽快上车,谢谢。】

    “别说了,要发车了,保护好你的薰哦。”

    “好,好的!”

    “很好,不愧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徒弟,你可以拥有一个成熟记者该有的眼光了。到了那里,也不要忘记我教过的东西,听到没有?”

    “我只是来打工的(小声)......”

    “听到没有!”

    “是,是!”

    “好了,快走吧......记住,把薰的记忆方法找到再回来啊。”

    “好的......非常感谢你!”

    之后,Buck与Hayato上了车,五分钟后车子发动了,向Vicky的右方行驶并渐渐地消失在Vicky的眼前。

    “走掉了啊......”

    “......”

    看着车子已经走远,Vicky开始给某个人打电话。

    “他们上车了,跟着定位就能找到他们了。”

    “很好,辛苦了Vicky。”

    “这没什么,Diago军师,记得给08daily多一点经济资助。”

    “我肯定不会忘,放心吧。”

    “嗯,那就这样了。”

    (挂电话)

    “......对不起啊,Haya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