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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寒冬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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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过后,感觉日子又开始慢慢的平淡下来了,如珍始终没有问出口孔凡之和曦月郡主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孔凡之也没再提起过,久而久之后如珍也就不再执着这件事情了。

    冬天越来越近了,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冷到如珍觉得身上不管穿多少件衣服都暖和不起来,每天都好想待在屋里烤火或者赖在被窝里,可惜这些想法都没办法实现。

    因为过了年如珍就正式迈入8岁,达到德庆书院新生招收的年龄门槛。按惯例,德庆书院新学年开学定在元宵节后几天,所以年前就要开始招录新生工作。

    每年德庆书院招录的女学生名额仅有30个,但因为书院太有名气了,不仅京城的,很多地方的名门望族也会报考。莫氏了解了一下,今年报考人数加起来估计也要有200人之多,可想而知竞争得多激烈。

    如珍内心抓狂的想,不是说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冒出这么多知识女性。好在现在是交通不发达,离京城再远一些的来京读书就不太方便了。不然要是搁现代,德庆书院名气堪比清华北大,那整个国家的都来考的话,不说几万那也得有几千人竞争了。最后如珍只能无力的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不砸孔家读书人的招牌,莫氏天天盯着如珍的学习进度,现在如珍每天只能老老实实跟先生认真备考,想偷懒一会都不行。

    这期间,出了件事情,满京城都传遍了,连如珍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听说了,事情不可谓不大。

    那就是因为今年冬天太冷,关外食物短缺,前段时间关外的鞑子为了获取食物和御寒物资,开始入侵秦国边境。因为秦国已经快10年没有和鞑子发生过正面大规模冲突了,加上天气又冷,边关的守备放松了警惕。就这样,鞑子们一举攻下边境的几座县城,所到之处烧杀掠夺,而且大有直取边境要城大明府的架势。

    秦国在建德帝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被鞑子攻下县城主要还是因为边境官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旦回过头来,形势就不一样了。

    大明府边上就驻扎着蒋正英将军的军队,听闻边关告急,蒋将军还调动了正在西北练兵的蒋家军某分部,以三路合围的方式,全歼了境内的鞑子。令在边关继续集结人马准备增强进攻态势的蒙国,失去了秦国境内的支援,只能放弃进一步进攻计划,撤回其国内。

    今天,中秋后就没再见过的刘琉和吴伊伊来找如珍玩,让如珍也难得休息了一回。

    一来,吴伊伊就嚷着要吃如珍嬷嬷做的奶酥,如珍有时在想吴伊伊来找她玩究竟是为了见她还是为了来她家找吃的。吴伊伊体态嗯......比较圆润,所以她家里一直在限制她的吃食,听吴伊伊抱怨过小零嘴已经是被禁止了,所以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吴伊伊一到相熟朋友家就会可劲的吃小零嘴。

    吃饱喝足,吴伊伊满足的眯着眼,那样子逗乐了如珍她们,刘琉率先开口门道:“伊伊,你把我约来如珍家说是有八卦要聊,究竟是什么,快说”。

    吴伊伊故作神秘的说:“这个消息可是新鲜出炉的,我也是刚知道就赶紧来告诉你们了”。吴伊伊的样子把如珍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子,因蒋正英将军大败蒙国鞑子有功,皇上打算犒赏他。但现在边关战事刚毕,蒙国居心叵测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行动,这时候非常需要蒋将军坐镇边关指挥调度,以安民心。蒋将军回不了京城自然就需要派人去边关把京城的封赏给送过去,以慰军心。

    那么派谁去呢,位轻的吧显得不够重视,肱骨之臣吧,大多年纪较大了,这一去就是两三个月的,不仅身体吃不消国事也还需要他们帮着出主意呢。正当皇上犯难的时候,四皇子主动请缨,由他代表皇家犒赏边关战事。

    一说到这,吴伊伊眼睛都亮了,感觉四皇子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然后,又开始不停说起四皇子以前的光辉事迹。这些事情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最后还是刘琉忍不住了,打岔到:“那最后皇上是怎么定的,确定是四皇子去边关犒赏了吗”。

    吴伊伊怅怅的说:“皇上还没有最后定下来,还不知道呢,不过我表姐说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刚结束战事,万一有没肃干净的鞑子,四皇子岂不是危险了,而且准备过年了,这一去估计就要在边关过年了,多可怜”。迷妹又在杞人忧天的关心偶像生活事了。

    如珍和刘琉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不再理会吴伊伊,转头开始聊起准备开始的德庆书院招生考试的事情。如珍、刘琉和吴伊伊年龄相仿,都拿到了名仕举荐贴,只等德庆书院入学考试了。

    吴伊伊听到如珍她们在聊入学考试的事情,也止住跟闫雅玫继续说四皇子的势头,加入了过来。

    结果如珍发现不仅仅是她,刘琉和吴伊伊现在也是天天被拘在家里练习备考科目,看到备考路上还有姐妹和她一样,如珍内心对这个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没办法,谁叫考试是千古年来不变的选人法宝。毕竟也算是经历过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过来人,如珍感受深刻,也就没有和刘琉、吴伊伊一样大吐苦水,默默的在旁笑听她们被压迫学习的血泪史。

    与如珍一样默默旁听的还有闫雅玫,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闫雅玫是没办法进德庆书院念书的,所以从闫雅玫10岁到孔家,这两年都是跟着如珍在家里的小学堂念书。因为师傅主要教学的对象是如珍,所以教学的内容也是根据如珍年龄来安排的,对闫雅玫来说的确是不太合适的。

    如珍看得出来,闫雅玫对如珍她们能报考德庆书院一事还是非常羡慕的,现在如珍跟师傅学习备考内容时,虽然师傅不会多指点闫雅玫,但如珍看得出她也在很努力的学习。这股努力学习的劲,也间接激励了如珍刻苦学习。为此莫氏还好好的感谢了闫雅玫一番。

    但不管怎样,翻过年如珍就要去外边上学,家里除了陆师傅外也都不再请其他师傅了,闫雅玫要怎么办呢?

    闫雅玫读书的事情如珍问过莫氏,莫氏告诉如珍:“毕竟是孔老夫人的娘家人,所以这个事情孔老爷请示了孔老太爷的,孔老太爷的意思是给闫雅玫在京城找个不错的女学,让她继续念书”,莫氏说孔老太爷的原话是说:我们孔家的孩子们无论男女都要多读书,这样才能明理知进退,不辱家风。

    这些事,莫氏应该跟闫雅玫说过。因为如珍发现闫雅玫现在对于大家说起德庆书院、读书的事情都能微笑以对,偶尔还能插上几句。不像之前,如珍感觉她眼神带有一种无法抗争的淡漠,那是如珍不想看到的。

    过后,如珍问起孔老爷慰问边关的人选,孔老爷说朝会上已经定下来由四皇子去,过几天就会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