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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他们说过了？”
赵卓阴狠狠的瞟了一眼曾立他们。
“没有，他们之前从没有和我提过你。都是我刚才猜的，怎么，猜中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这次换我戏谑的来笑你了。
“你，敢耍我。。。”
赵卓握紧了拳头。
“唉～前辈别着急过来揍我。先等我说完嘛～”
“你比任何人都想成为师父的徒弟吧。可惜，你失败了。”
“所以，你才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这么恨我。你恨我捷足先登，你恨师父没有看上你，还有！”
“你恨那个失败的你！”
“所以你平时才会对自己严格，甚至对周围的人也一样。”
突然，赵卓开始爆发了。
“你胡说！我没有！”
“那你再气什么！”
我没有被他突然的怒吼给镇住，反而反问回去。
“我！我在气。。。”
赵卓被我问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应该是有太多话说不出来了。
他作为修仙世家的赵家的弟子，却没有练气的天赋。
他在家族内受尽嘲笑，但是他并不气馁，他憋着一股劲，他还可以练体，他要学习他的偶像武极。
终于，他最后来到江月城找到了武极来拜师。
少年还在为见到偶像而兴奋，但是武极却没有答应他，而是给了他一个考验。
接下武极三拳。
少年意气风发，觉得接下三拳便可以拜师，于是欣然接受。
可是那第一拳便把他之前的所有乐观，所有兴奋的心情给丢掉了。
所幸他接下了第一拳，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不死心，仍然想尝试。
第一拳，打破了他的天真。
而接下来的第二拳，则直接打碎了他坚持到现在的决心。
他倒在血泊之中，他感受到了死亡。
他全身开始不自主的发抖。
看武极的眼神从最初的崇拜转变为恐惧。
但是他还有一点力气，这足够他在此站起来接下那最后一拳。
但是他没有选择站起来，他在害怕。
但是武极没有等他，抬手准备又是第三拳。
明明被打的浑身骨折，稍微动一下全身骨骼就会咔咔作响，本应该早就疼的失去意识，但是此时他却无比清醒。
他很清楚，接下这一拳，他就可以完成他的目标，成为练体宗师的弟子。
但是他同样很清楚，接下这一拳，他会死。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
“我会死！”
本来应该用来站起来的力气，此时有了别的用处。
“别打了！我会死的！我放弃了！”
少年用尽全力嘶吼着，挣扎的往后退。
武极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拳头放下，默默的看着少年在地上的挣扎，以及听着那越来越弱的求饶声。
等少年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治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外。
他看到那个自己以前向往的高大背影。
武极看着已经痊愈的少年，背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见到以前心目中的大山在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他无声的哭泣着。
他恨武极，为什么不能直接收他为弟子，为什么要打那三拳。
他恨！
但是，他更恨自己！
为什么没有接下那最后一拳！为什么退缩了！为什么要自己打破自己的梦想！
没错，不是武极不收他为徒啊！是自己没有觉悟啊！
少年选择继续呆在武极身边，武极没有说什么，他平时虽以师父称呼武极，但是武极却从不承认。
他变得越来越严格。
不仅自己，还有对同样拜师失败而选择继续跟在武极身边的别人。
在一年前，他决定出去历练。
可是回来却听说师父收了个徒弟。
他却莫名的有一股火冒了出来。
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个小孩的错，但是就是止不住的恨他。
从别人身上找错误从来都比从自己身上找错误来的轻松。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咳，看来我全部都说中了吧。”
看着赵卓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笑了笑。
原本激烈跳动的心脏也开始平静去来。
我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力量游走与身体各处，它在帮我修复着身上的伤。
我吃惊于身体的变化，同时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你知道为什么你没能成为师父的徒弟吗？不明白的话我来告诉你！听好了！”
“师父就是一座高山！我们就是登山的人。山是不会动的，他哪里也不会去，他就在那！你们等着山向你们靠近！”
“但是我却是！”
“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
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赵卓抱着头。
他真的不明白吗？
错了，他比谁都明白。
又比谁都不明白。
同时，这话我也不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我撇了一眼曾立他们。
“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赵卓已经失去了理智，义无反顾的挥拳朝我冲来，毫无章法。
抱歉了，不用点小手段来逼你失去理智，我还真的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虽然现在你已经不留手了，但是如今你的心，已经乱了！
我调动全身的气，面对赵卓的拳头，毫不避让。
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
两个人的气碰在一起。
两个人的不同的心碰在一起。
这一次，被打的倒飞出去的人，可不是我了！
。。。
“哦，这就是你们练体的人所谓的真气吗？”
女人虽然和武极很熟，但是却没有见过几次他出手过，所以也基本没见过真气的爆发是什么样子。
“嗯～这就是所谓的，一身正气吗？”
女人呵呵一笑的看着武极。
“不，那是更往上的。”
“更往上的？”
女人听了武极的发言顿时来了兴趣。
“那是，浩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