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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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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菡觉得自己以前太低估阿清这个角色了,她对大小姐的了解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助理应该有的。估计也是有私交,大小姐真是“任人唯亲”啊。

    “清姐,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仔细想过。所以才做错了事,惹小妍姐姐生气了。”

    阿清忍不住哈哈一笑:“不过,也真有你的,敢对唐总说那种话。”

    林雨菡头顶飘过几条黑线,怎么被阿清看到了!这种话被人看到真是……好丢人!

    阿清拍拍小妍的肩膀,“快点把东西收拾好吧,等会儿就要来锁门了。我们家妍妹妹秀外慧中知书达礼的,不愁没人要,何必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今晚姐姐去你那蹭个饭,可别给我吃闭门羹啊。”

    小妍闻言,强忍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拿手背轻轻抹掉,低声答应:“嗯。”

    阿清走了,林雨菡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妍把杯子收拾好,把茶叶倒在开水房水池的过滤器里。小妍平复了情绪,道了歉,便也回去自己部门的办公室。看着那个有点落寞的背影,感慨万千。

    林雨菡回到销售部大办公室,得知高野突然身体不适请假了。叹了口气,有些人注定是要辜负的。但是一想到也许会失去这么一个几个月来在身边插科打诨的人,又觉得有些无奈和失落,但愿他能够想通,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中午去食堂草草解决了中饭,味同嚼蜡。阿清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自己和大小姐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这样开玩笑的程度吧,而且大小姐好像真的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可不想这花还没开出来就黄了。掏出手机打算给大小姐发个短信过去,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开头怎么称呼合适。叫唐总吧,显得生分,跟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气氛不搭。叫秋媗姐吧……咳,其实她真想问大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觉得这么一叫,就完全没有暧昧的感觉只有姐妹的情分了么?直接叫名字更加不合适,一点铺垫都没有,会把大小姐吓死的吧。

    纠结了半天,干脆不加称呼了,直接发过去:下午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捧着电话等了好一会儿,唐秋媗才慢慢吞吞不咸不淡地地回了一句:下午四点我在办公室,你可以过来。

    林雨菡坐在位置上,桌上鱼缸里那条小金鱼正不安分地游动着,就像她此刻的心。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甚至可以说之前根本没有过这个打算,但是偏偏因为有那么一些人,发生了那么一些事,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林雨菡坐了一会儿,又去开水房泡了杯咖啡慢慢喝掉,再去休息区的沙发上靠着发了一下呆,才把这几个小时度过去。

    时间快到的时候,又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妆容,才乘电梯到22楼。唐秋媗的办公室门开着,似乎是在等她,叩了叩门走进去。

    唐秋媗正在打电话,看了一眼林雨菡,对电话那头道:“好,我现在有点事,具体的晚上再谈吧。”“嗯,晚上见。”“拜拜。”她挂了电话,立刻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继续忙手头的工作,随意道,“你有什么事?”

    林雨菡走过去,拖了把椅子坐到唐秋媗对面,细细地打量面前这个女人,嗯,气质动人,眉眼如画,是一个很精致很迷人的女人。想一想,往后的日子要是能和这么一个大美女过其实也不错。一起做饭干家务,一起上街挑衣服,一起赚钱养家,一起相伴到老……如果她愿意的话。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自己对孩子的渴求并不是那么强烈。如果她想要的话,办法也有很多。

    唐秋媗被林雨菡越来越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停下手头的工作,抬起眼眸和她对视。“有什么事说吧。”

    林雨菡有点害羞,脸微微发烫。她仔细斟酌了一下词句,认真道:“我想说的是,我也是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尝试…………尝试…………”呃,怎么还是说不出口,明明已经给自己打了半天气了。

    唐秋媗微眯眼睛:“尝试什么?”

    林雨菡咬了咬牙,眼睛一闭,脖子一横,豁出道:“尝试交往一下!”

    唐秋媗怔了怔,然后浅笑着往后靠在老板椅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还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心上人的回应,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而且要让林雨菡这闷葫芦性子的人主动说这样的话,还真不容易,看来自己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哈哈。唔,但是一想到刚刚林雨菡竟然给自己发那样的信息,心里还是有点气气的,林雨菡一看就是个受,自己怎么能反被她调戏了。

    唐秋媗收起笑容,坐怀不乱道:“可是,今早是谁在那里说自己喜欢上某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姐姐了,还害羞得脸红了。怎么变心变得这么快啊。”

    林雨菡噎住,呃,大小姐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深情款款地告白的份上,既往不咎吗?阿清姐说得真对,果然是既小心眼又玻璃心,惹不起啊。而且……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醋味。她清了清嗓子,继续深情款款道:“小妍姐姐是很漂亮很温柔,但,不及某人。我对她只是有好感,还远远说不上喜欢。我今年二十四岁了,到这一秒为止,我只对一个人告白过,那就是你。”林雨菡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寒,且老土!

    唐秋媗脸一红,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不对,不是闷葫芦,是闷骚。但又惹不住唾弃,连肥皂剧台词都用上了!我温柔!?你睁眼说瞎话吧!她以大老板的语气道:“我对你告白不是很满意,尤其是还用上了肥皂剧台词,就算要用也得换个说法。你的告白在我所收到的所有告白中算是最简陋的,上不了及格线。以后还得重新告白一次。”

    林雨菡瞬间有种被人捅了一拳的感觉,简直想吐血。大小姐,你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哼哼,所以说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告白场面哪里有那么温馨动人,一点都不配合。不过,她是不是该庆幸大小姐没有十动然拒或者十动然泼了?哼。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交往?”你愿意的话,天天给你告白,听到你耳朵生茧。

    哟,小脾气上来了啊?“你知道交往意味着什么吗?要干什么吗?”

    林雨菡脱口而出:“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但转念一想自己以前是跟男的交往,大小姐会不高兴,又道,“总之,我不是爱情小白,要浪漫要深情我都会啊!”

    浪漫深情?交往可不是只约约会送送花看看电影逛逛街啊。唐秋媗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两圈,渐渐往下移,嗯,胸型真不错,很挺,腰部的曲线也很美,这白色的套装很合身。再往下就被桌子挡住了,但是……咳,又不是没仔细看过。腿是女人身体很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常常展露在外面的,是女人的招牌。林雨菡的腿嘛,哈哈,确实称得上美腿,勾得人想犯罪。

    唐秋媗这么一想,心突突猛跳两下,赶紧把视线收回来。送上门来的大美女,当然要把她里里外外吃干净。连自己都至今保持着清白,林雨菡这么保守的人,就算谈过恋爱,也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跟人那什么吧。但万一真那什么了,还是有点在意。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跟男女之间的恋爱有很大差别,会牵扯到很多人,你的家人、朋友、邻里,还有社会上很多爱嚼舌根的人,要背负舆论和世俗道德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最关键的,是得确定自己的想法,同不应该是追赶潮流或者满足一时的好奇心。”

    林雨菡老实道:“没有想太多。但是那些都是往后的事,现在没有比确定这份感情更重要的事了,不是么?”

    唐秋媗摇摇头,林雨菡对此了解太少,想得太简单:“有些东西还是要慎重考虑,如果一段感情走到后来因为彼此没有准备好,导致无疾而终,那么我宁愿停留在美好的最初。之前说了周日晚上老地方见,这几天,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也可以多了解一下这方便的真人真事。如果到那时你还是愿意‘尝试交往一下’,就过来。晚上六点,我会在那里等你。”

    林雨菡在唐秋媗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沉默了一会儿,以同样认真的语气道:“嗯,我以前也看过一些,但是并不能算深入了解。本着对这段感情负责的态度,我会把同的基本常识当成专业核心课来学习,我的专业核心课还没有不满绩的。”

    唐秋媗忍俊不禁,怎么林雨菡认真起来,反而看着呆头呆脑的,还专业核心课呢。不过……听起来好像有点代沟啊。

    林雨菡抿了抿嘴,继续道:“周日晚上我一定会来找你,话是我说的,不管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