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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养而不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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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纪谭对着江紫苏点点头,很是了解地说了一句。

    一听叶纪谭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叶寒萱,江紫苏脸色顿时不僵,没有半点以前的欢喜。

    “怎么了?可是萱儿又任性,惹你生气了?”

    一看江紫苏的脸色,叶纪谭便板了板脸,眼里闪过不悦,果然,萱儿任性的脾气依旧是没有变。

    就萱儿这冲动又倔强的脾气,若是他让萱儿与贵人接触,不得把贵人得罪个遍。

    果然,有些事情交给怜儿去办,更为妥当。

    只是一想到叶寒怜现在只是庶女的身份,叶纪谭又有些着急。

    “不是,萱儿很怪,她怎么会任性惹我生气呢。”

    江紫苏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女儿最近真的懂事多了:

    “侯爷,你可千万别再误会萱儿,萱儿是个好孩子。”

    “既是如此,你为何是这副神色?”

    叶纪谭并不相信江紫苏的话,江紫苏有多宠着叶寒萱,他太清楚了,便是萱儿当真任性犯错,紫苏也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的。

    “侯爷,你该多去瞧瞧萱儿,跟萱儿谈变心,其实萱儿很是羡慕你跟怜儿相处时的气氛。”

    一说到这话,江紫苏就心酸得厉害。

    萱儿若不是受了她的拖累,又怎么会羡慕一个庶女呢?

    只不过,想到叶寒萱最近的变化,及让她瘆得慌的眼神,江紫苏却觉得,叶纪谭绝对该与叶寒萱多去处处。

    “侯爷,你也该知道,这次的事情萱儿受了委屈。萱儿心里不舒坦,你多开解开解?”

    “也罢,你命人备下夕食,今晚本侯留在百草院。”

    叶纪谭点点头,转身离开。

    叶纪谭才到叶寒萱的春晖院,便看到叶寒萱却已经似一只老鼠一般,捧着一碗东西吃得欢:

    “饿了?”

    看见叶寒萱玉白绯红的小脸从大碗里抬起来,如琉璃一般黑溜溜的眸子就那么俏生生地望着自己,叶纪谭心中一动。

    只可惜,叶纪谭的心中动了,叶寒萱的表情也跟着变了。

    只见叶寒萱之前还是四月春风一般和煦,但在看到叶纪谭之后,立刻像秋霜一般透着寒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儿,说吧。”

    叶寒萱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玉米粥喝了下去,再用手帕抹了抹嘴巴,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叶纪谭。

    叶纪谭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在叶老夫人五十大寿上,事情闹得这么大。

    都小半个月过去了,外头竟然连一句叶寒怜的坏话都没有出现。

    肯花这个心思、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叶纪谭,叶寒萱想不到第二个人。

    “规矩都学哪儿去了,见到人都不会喊了吗?”

    叶纪谭心中才生起的丝丝亲情,在叶寒萱的变脸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纪谭吸了一口气:

    “萱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的你,并不是如此的。”

    以前的萱儿哪怕再任性,可是在他的面前却也算是乖巧。

    可今天他竟然在萱儿的身上,感觉到了冷漠的存在,这,这,怎地如此?

    “以前的叶寒萱已经摔死了,你若想要以前的那个叶寒萱,怕是找不回来了。”

    叶寒萱喝了一口茶,尽吃燕窝、鹿茸有什么用,唯有粗粮才养人啊!

    “这叫什么话!”

    一听叶寒萱说自己摔死了,叶纪谭便一阵心惊肉跳,叶寒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是他养了十四年养大的。

    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早夭,比自己走得还早。

    因为叶寒萱这一句话,之前还镇定自若的叶纪谭心中顿时慌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走,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了。

    “人话。”

    叶寒萱翻了一个白眼,睨看了叶纪谭一眼。

    落下悬崖之下,就算不是她,也是被叶寒怜折磨死重生而来的原主。

    但无论是她还是重生而来的原主,都不可能再把叶纪谭当爹看待。

    “为父知道,你对之前的事情怨气未消,为父也知道亏待了你,可是为父已经在弥补了,更何况,怜儿不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叶纪谭不明所以地看着萱儿,这次他可是为萱儿讨了公道,为何萱儿反而变得不依不饶起来?

    要是以前的话,他只是当着萱儿的面口头责备怜儿一两句,萱儿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一瞧叶纪谭的眼神,叶寒萱就知道叶纪谭在想什么:

    “以前那是我傻,被人欺负了,你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叶寒怜一点罪都没有受到,我却乐得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的傻子。”

    “你怎么如此说话。”

    叶纪谭发现自己面对叶寒萱的时候,皱眉的时间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为父何曾把你当傻子看待了?”

    萱儿是他的女儿,若是他把萱儿当成傻子,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旁的我也不问,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叶寒萱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才淡淡道:

    “听闻叶寒怜提起,你曾对她说做人必须自强。当年太祖是个拎不清的,纵着庶二爷之子欺负你,最后只是草草几句宽慰之话,便把你打发了,最后你是怎么做的?”

    “……”

    听到叶寒萱这话,叶纪谭猛的一愣。

    这是他对叶寒怜说过的事情,叶纪谭自然记得清楚。

    当年,他祖父宠妾灭妻,宠着庶二叔,对庶二叔的子女更是宠爱有佳。

    一个庶子之后都敢爬到他的头上撒野,辱骂于他。

    祖父不替他讨个公道,回头,他便挑了个晚时,找了麻袋将其堵下,一阵闷打。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叶寒萱笑了笑:

    “你虽然没有直接教导过我这种事情,可是依你对叶寒怜的教导,我对叶寒怜该当如何?”

    “那次的事情怎能与这次的事情相比!”

    叶纪谭忍着怒意看着叶寒萱:

    “你与怜儿可是亲姐妹,该是互相扶持、勉励互助,不可如此计较。”

    所以,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同日而语。